制度经济学鼻祖凡勃伦的非凡个性（每日观察0071）

文/樊荣强

最近些天，电子科技大学的郑文锋教授因为在QQ群里与学生争论，关于四大发明的言论被举报，而被学校以师德失范予以停课两年处罚，在网上引起巨大反响，至少在今日头条上，大多数的网友包括一些专家教授都在为郑教授鸣不平。

郑文锋教授与学生的争论具体详情我不清楚，他平日在学校的表现我也不清楚，因此我无法评论这个具体事件。

最近阅读托德·布赫霍尔茨著《天才的回声——经济学大师与他们塑造的世界》一书，读到制度经济学鼻祖索尔斯坦·凡勃伦一节，发现这个人的个性非同一般，作者形容“他是一个让人精神一振的凶神恶煞”。

我不禁猜想，他这样个性的教授能够在电子科技大学呆下去吗？

不妨抄录他的故事如下：

1857年，索尔斯坦·凡勃伦生于美国威斯康辛州的一个农场，是挪威移民之子。八岁时，他家移居到明尼苏达州，这里的奶酪不太好吃，但农作物比较丰饶。

就像其他美国移民一样，凡勃伦家境贫穷。但是，小孩子们并不懂得这些，他们有足够的东西可吃，而且他们的邻居也过着类似的生活，简朴而卑微。

评论者几乎总是把凡勃伦爱批评的态度，与他穷困的移民家庭地位联系起来，认为凡勃伦的这种局外人身份使得他能够对美国的经济生活发表独特而没有偏见的观点。

不可否认的是，事出皆有因，但用环境决定论来解释似乎又扯远了。毕竟，他的11个兄弟姐妹，同为挪威人，却从来没有展示出他这种非凡的洞察力。实际上，尽管很聪明，但凡勃伦总是有点古怪。就算是在挪威长大，他也仍然是个性情乖僻、言辞犀利的人。作为一个早熟的孩子，凡勃伦巧妙的说服父母，把在阁楼读书包含在他要做的家务活中，而这时，他略显愚钝的兄弟姐妹却要在田里辛苦劳作。

17岁时，凡勃伦进入离家近的卡尔顿高等专科学院学习。因为卡尔顿学院不是路德教会的事业，而路德教会的教学机构会比较迎合凡勃伦的斯堪的那维亚文化，所以凡勃伦粗劣的社交技巧在卡尔顿就出现了问题。他会带着一顶浣熊皮的帽子，现身正式场合，而且在一次课堂练习时，凡勃伦发表了一个清醒的演讲，却大声叫喊着要一醉方休。

在这种教派学院里，他的这些做法不受欢迎。他那些提但是吃人肉的严肃演讲也不会引起共鸣。毫不奇怪，学院催促这个异教徒赶在其他学生之前完成学业。

但是，凡勃伦以最高的成绩H毕业。

凡勃伦没有将卡尔顿学院鼓吹得转而信仰酗酒主义或食人主义。不过，在他读书的这段时间，后来成为美国著名边际学派经济学家的约翰·贝茨·克拉克说服他要阅读经济学。凡勃伦发觉经济学很有趣，但还是决定转到耶鲁大学去修一个哲学学位。他应该是从希腊暴君西绪福斯的神话开始研究的。在他完成博士论文之后，他有好几年的时间沮丧的四处游荡。当他兄弟姐妹辛苦干活时，他却在家庭农场里游手好闲，一边找着工作，一边等待着被拒绝。

最终，耶鲁大学的博士学位让凡勃伦在康奈尔大学获得了一个教授经济学的职位。他未来的导师詹姆斯·劳伦斯·劳克林“在伊萨卡的这所大学里坐着，当凡勃伦进来时，他看到凡勃伦就像个贫血之人，头戴一顶浣熊皮帽，身穿灯芯绒长裤，尽可能的用一种柔和的音调报告了他的到来：‘我叫索尔斯坦·凡勃伦’。”两年之后，劳克林转到芝加哥大学任教，一同前往的还有他的这个门生。

凡勃伦此时已经30多岁了，与卡尔顿学院院长的侄女结婚也有好几年了。他从事着写作、教书，也忙着拈花惹草。三个女人里面有两个会让他轻易得手。

他的写作涉及许多奇怪主题的评论和文章。比如“女人服饰的经济理论”，以及“女性的野蛮人地位”。他的教学则充斥着喃喃自语、讥笑和辱骂，并且用话刺激他的学生放弃选修他的课程。对于大多数学生的退出，他感到很愉快。他在黑板上写满书目，然后宣布下周的测试会涉及所有这些书。这位明显有虐待狂且傲慢无礼的人会以这种方式开始他的新学期。他几乎总是将学生的成绩评定为C，对那些渴望加入美国大学优等生全国性荣誉组织KB联谊会的学生来说，他这是在挫伤他们的自信心。至于说到他的莲花惹草，他的风流韵事，至今仍然是个谜。